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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1/12页)
我常常在想,你透过我看的那个人,是谁?
唐淅宽大的手掌结满茧子,郁黄硬糙,全部是风霜和刀剑的痕迹。他拿绣了他名字的绢布,细细地擦拭散发血腥气的剑身。
四周静谧,偶有风声和鸟啼。
他不发一语,他的义父也沉默不言。
义父,义父,你透过我在看谁?
他的义父应当是不惑之年,可颊rou丰盈,神采奕奕,脖颈细致修长,没有一丝老态,没有一毫行走江湖之人该有的沧桑。
谪仙。
义父盯着他看,黑得像兔儿眼的眼仁盯着他,像要把他灼穿。
可也只是像而已,只要他突然停下动作或者变换姿势,他的义父就会轻微地抖一下,或者挑动眉尾。
那时义父才会真的盯着他看。
义父,你在看谁?
唐淅心口处又酸又胀,定是有苗疆人对他下了蛊虫,现在它要破rou而出,才会这么难受。
剑收入鞘,唐淅把腮处酸涩的疼咽下,向坐在石凳上收整表情的人走去,恭恭敬敬地问:“义父,下一程去何处?”
“见性观。”
他点点头,像往常般垂下手,掌rou迎着义父,等人牵上来。
可半响不见动静,他去看,才发现对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乌黑柔顺的发顶对着他,月光滑落于青丝,好似绸缎。
月光像,头发像,人也像。
“义父?”他轻轻地叫,像怕惊醒什么。
“今天有人......”他义父顿了顿,没有抬头看他,声音闷闷地飘到他耳内,“云首府的温夫人与我说,只有夫妻才牵着手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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