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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视线，“其实没有必要。你很聪明，不会不明白我让你别等我的意思。”

    “我就是不明白。”孟安宁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生怕他说出什么她不想听到的话，她紧接着很快又说道，“我也不想明白，所以用不着你给我解释。”

    “可是你都看得到不是么？”陈黎自嘲地轻轻扯唇，“你踏入的是警察局，你眼前的我以前是混混，现在是个犯了事的人，会坐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那又怎么样？”孟安宁泪眼朦胧反问。

    她不是不知道他是个混混，不是不知道他离她想要的安宁很遥远，可感情这种事向来由不得人考虑周全方方面面的因素。

    她不是没有说服过自己要离他远远的，可最后还是喜欢上了他。

    他呢？在她喜欢上他之后又要推开她吗？她不允许。

    “你说过要好好活着守着我的。”

    所以，

    “陈黎，”孟安宁低着脑袋伸手扯了扯陈黎的袖口，鼻音很重，带着几分压抑的哽咽，“别不要我。”

    陈黎垂眸，视线落在扯着他袖口的那只白皙的小手上。皓白纤细的手腕，因着孟安宁的抽泣，也在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心口泛疼，眸光暗了几分，陈黎闭了闭眼，狠心掰开她的手指。

    几乎是同时，孟安宁另一只手又攥了上去。

    她依旧垂着头，陈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隐约能感觉到，她在咬牙坚持才没又哭出来。

    “……”这丫头，一段时间不见，倒是倔强了不少。

    陈黎怜惜地皱了皱眉，有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