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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护士觉得她的眼神中有刺，自己早已被轻易地看穿，几乎要脱口而出积压在心底的问题。而方榆直接剥夺了她犹豫的时间，单刀直入：“不晓得从前那位聂护士知不知道。”

    她仿佛被强光钉在赤|裸而犀利的视线之下，四面八方皆是不留情面的审视，她惊诧地后退一步，再一步，想要笑着否认，却发现唇齿早就颤抖得不像话。

    陆之屿抱臂站在一边，方榆瞧见她迅速苍白下去的脸色，抓住她的手，“聂jiejie，我们没有恶意。你可以相信我们。”

    她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手，缓缓抬起头来谛视眼前的女人。她到底渐渐地跟原先见到的不同了。像是完全活过来一般，她的眼里有光复苏。常日里冷峻寒凉的眉眼中也会时而流露一丝温情。

    她听见自己问：“我可以……相信你们两个吗？”

    方榆复握住她的双手，语气平静：“你可以相信我们。聂jiejie，我们都在追求真相，也知道，仅凭两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她像是为了要拿出诚意，首先坦白，“我们之所以会知道有两个聂jiejie的存在，完全是靠偶然间得知的线索七拼八凑来的。”

    她扶着聂护士坐下来，“我有一次听到陈公子叫你‘晴晴’，那时候心中存了一个疑问没有明说，后来陆之屿说他觉得一年前后的你有点不一样了。我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聂护士又开始按压口袋里的原子笔。

    陆之屿说：“从前的聂jiejie没有折腾原子笔的习惯。据我所知她之前是在管B区的，那里有几个住民不太友善，存在半点隐患的尖锐物品是万万不得跟随医护人员带进房间的。”

    按压笔帽的手停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