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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死，也不说一句软话。”

    我虽然很好奇那个他是谁，可还是要先回答问题。

    “是。我想明白了。打我那孙子说一百句话九十九句是错的，有一句是对的。他说你看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得走出来了，我吃够苦头了。但是你要找我，报仇也好撒气也好，你尽管来，因为你是陈雀，所以我把命赔给你都可以。因为我欠你的。”

    陈雀愣了一会儿，吸吸鼻子，“还挺感人。你就是嘴好。”

    “嗯，没这张嘴我能多活十年。”

    “你就贫。”

    话不能一直在天上飘着。

    得拉回来。

    “打我那人是谁啊？”

    “你没见过，他是我爹部下的儿子。”

    “跟你另起山头，然后跟你姓？”

    “什么啊，他本来就姓陈。”

    我点点头。

    陈雀擦干了眼泪，恢复到正常状态，“我嫁给他了。”

    “噢，挺好的。”

    “好什么好，我没有办法了。当年我爹兵败，他救了我。”陈雀拧我一把，柳眉一竖，“我太伤心了。你知道我多喜欢你？”

    我体会了一下，这是个问句，我应该回答。

    她停顿了一下，明显是让我回答。

    好，那我回答。

    “多喜欢我？”

    “我直到现在也还是放不下你。”她看着我，眼神平静，却又像是藏着千万的话语，“赵省你知道吗，前十年，我恨你恨得要死，我抓住的人但凡是眉梢眼角和你有一点相似我都会把他们千刀万剐。我听不得半个赵字，偶尔听到别人说你说过的话都会压不住自己心里的火儿。然而又过了十年，第二个十年，我发现我不恨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