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 (第2/2页)

这一片青蓝和荒诞、以及白日之火

    辉映下的缓慢节奏，转眼被染了色

    橙红的爱的霉斑在发酵、在发苦，

    比酒精更强烈，比竖琴更辽阔

    林献从背后虚搂着她，指着她打开的那一页诗，一行一行地对她翻译道。

    整个太阳都苦，整个月亮都坏。

    辛辣的爱使我充满醉的昏沉，

    啊，愿我龙骨断裂！愿我葬身大海！

    如果我想望欧洲的水，我只想望

    马路上黑而冷的小水潭，到傍晚，

    一个满心悲伤的小孩蹲在水边，

    放一只脆弱得象蝴蝶般的小船。

    波浪啊，我浸透了你的颓丧疲惫，

    再不能把运棉轮船的航迹追随，

    从此不在傲慢的彩色旗下穿行，

    也不在趸船可怕的眼睛下划水！

    结尾处有人用钢笔写了几行小字。

    我愿葬于海面之上，

    化作一只无人知晓的舟，

    从此泪水不再干涸，

    绿色光影下，

    自由地漂泊。

    李颜安静听他念完，把书合起来，放回了原位。

    我想把mama带走。这幅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林献和李颜两人在房子里找出一只足够大的茶叶礼盒手提袋，把画装了进去。

    两人拎着画挤上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