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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几圈没有感到任何疼意，坚持要送秦宴去机场。

    并排坐在后座，他们的手牵着。

    车里开着暖气，很热，相贴的掌心出了汗，可谁也没提要分开。

    车开出一段距离，凌安没忍住，还是问出来：“我刚才看到新闻，周臻背后那个人被下了正式逮捕证，昨晚被抓住了，是真的吗？”

    “嗯，真的。”

    “那周臻他们几个呢？”

    “回去后，我会把这些年收集到，他们的犯罪证据全部交给司法机关，很快会有结果，他们是时候，该为他们犯下的罪负责了。”

    秦宴提及这件事，不再阴沉冷戾，显得平静。

    “你还好吗？”凌安紧了紧他们的交握的手，担心问。

    “我没事。”秦宴摇摇头。

    他所有的力气和仇恨，都用在前面十几年扳倒他们的过程里了。

    现在终于看到他们结局，只觉得放松。

    彻彻底底的。

    “很早以前，因为憎恶和仇恨，我曾经想过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他们，因为我不知道走公理正义，需要多久。

    会不会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看向凌安，秦宴笑了，“可是幸好，我坚守住了那条底线，现在我真正能够放过自己了。”

    凌安心尖被掐了下，酸涩得厉害，摸了摸他的脸，“嗯，你做得很好。”

    他侧身抱住秦宴，吻在他的鬓角，掌心轻拍他的背脊，“我抱抱你。”

    秦宴双臂用力，搂住凌安，脸埋在他的肩胛，不发一语。

    此时，漫天的黑暗尽数褪去，黎明破晓，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白昼的光铺满大地。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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