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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朔川从鼻腔发出一个“嗯”字，气息洒在她的头顶，温温热热。

    “其实我小时候是住在福利院，那个时候跟院长姓，就叫周淡，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我被爸爸mama收养了，改姓了严。他们自己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嗯…大概三四岁吧，反正很小就丢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也没有再怀孕，mama有点抑郁，所以爸爸想领养一个小孩让她开心一点。”

    她微微抬头去看程朔川，“我可能和丢了的meimei有点像，所以他们就领养了我，然后，他们对我特别好，就像宠小公主一样，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吧。我也真的很爱他们，不过我念高中的时候，mama竟然怀孕了，他们怕我不开心，还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孩子，我跟他们说，我很期待有弟弟meimei，他们才决定生下来。”

    似乎是意识到严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伤感，程朔川吻了吻她的额头，以示安抚。

    “可是那年冰灾，就是，南方特大冰灾那次，雍城堵了上千部车在高速，我们也在里面……”

    她的声音软软的，又很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影响，小孩要早产，我mama也算高龄产妇了，身体又不太好，很危险，那个时候，堵了一天一夜，手机都没电了，前后左右全是车，还冰天雪地的，我爸爸和疯了一样到处求人，你知道那有多绝望吗，没有办法出去，疏通都没有办法疏通，我mama和我的小meimei，赶到医院的时候，死了。我还记得，那天，血腥味很浓很浓。”

    “因为mama去世，之后爸爸精神也不好，出差的时候遇上塌方，也跟着一起走了。”

    她的脸贴在程朔川胸膛上蹭着，搂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声音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