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长生殿(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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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殿(一) (第4/9页)

祖宅,是不是也能算半个正经姑爷了?裴容廷难得有点不切实际地幻想,婉婉却没留意,叹了口气,拉着他走进了紧邻宅邸的另一处院落。

    那里面的院子不大,四周种满参天的松柏银杏,滟滟的绿,绿得可怕,护着中间一座庙宇似的房屋,大抵就是徐家的宗祠。内檐外廊,阶梯丹墀,仍可以窥见当年的恢弘,然而他们走进正厅,满地折桌子,坏椅子,破碎的瓷片;匾额早被人摘了去,只留下青漆抱柱上的一副绿泥楹联:

    长西来祥瑞驻祖厝,福传万代;

    善边绕青云绘先贤,祉佑千年。

    美好的祝词,可是累年的洗劫过后,等不到千年万代,这里便早已经一无所有。

    婉婉一语不发抽出汗巾,简单地揩抹了一遍蒙尘的香台。台上原本的香炉供灯早找不见了,她取下肩上的包袱,从里面摸出一只黄铜香炉。

    裴容廷从前这么个登天子堂,捧玉笏板的锦衣郎,这会儿满地给她捡蒲团。婉婉跪下来,在这个荒废的宗祠里,对着残破的祖宗拈香下拜,然后平了平心绪,忽然艰难地开了口。

    容郎,你知道么,其实我就出生在这里。

    声音最初很涩,说起话来倒好了许多,宝庆二十四年我爹爹外放扬州,得了升内阁的圣旨回京。我娘娘正有身孕经不得舟车劳顿,便就近先回了这里。一直到两三岁光景才上京城。

    后来十四岁,我回乡祭祖。正遇上那一年的大雨,连着几个月江上不能行船,回不去上京,我只得在这里匆忙地做了十五岁生日,行了及笄之礼。

    我记得。裴容廷微笑,等再见到你的时候,你比从前还要白,白得像浸在水里的年糕阴白的,想必是长久不见日头。

    婉婉也会心地笑了,她想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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