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在野在部队待过五年,打起架来手黑得要命,下手从来没轻重,一脚把人从桌前踹到地上,文羚满额冷汗捂着肚子从地上蜷成一团,当即吐了口血沫出来,送医院住了一个礼拜。
从医院接回来以后文羚就学乖了,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其实那辆本田只碎了个前挡风玻璃,送4S店修也花不了多少钱,但梁在野打碎的是他的求生欲,三番两次亲手把他的价值打上了叉,把文羚生生逼成了一只依附自己才能活下去的笼中雀。
——梁在野还没有和他在这辆玛莎上做过,文羚要让他以后也不要出现这个想法——他回头看了一眼,后座趴着的脏德牧正伸着舌头苦哈哈地望着自己,狗毛粘了一座。
文羚懒散地往头枕上一靠,乐出声儿来,熟练地打方向调了个头打道回府,大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老宅管家的号码,文羚眸色暗了暗,迟疑了十多秒才按了接听,缓缓把手机搁到耳边。
对方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里噼里啪啦一阵摔盆砸碗的噪声,夹杂着梁在野聒噪的骂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