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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十点。

    身旁没有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

    他终于想起，霍重锦早已去外地出差，几天后才会回来。尽管如此，他却也没有多余的感觉，年少时那种期望与对方时时刻刻都不分离的念头早已随着年纪渐长而无声无息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习以为常。

    就算霍重锦不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谁失去谁就活不下去，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这件事，感情最初开始燃烧时有多热烈，最后熄灭时留下的灰烬就有多冰冷，这原本就是世间万物的常态，盛极而衰，并非独独感情如此。

    蒋悦慢吞吞地下床，确认了一下行事历上的日期。

    今天是那个人离开的第四天。

    在连续加班半个月之后，终于到了假日，而且是国庆日的连假，因为先前忙碌的案子大致已经结束，蒋悦索性又多请了几天特休假，于是这个假期从头到尾加起来约莫有九天，只是在他将这件事告诉霍重锦之前，霍重锦便已经离开了，他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外头的阳光很亮，近乎刺眼。

    他靠在沙发上，喝了几口咖啡，又索然无味地放下，忽然想起钱士峥现在似乎也在放假，拿手机传了讯息，问清对方有无空闲后，便出门前往钱士峥的家。钱士峥大学毕业后考了研究所，拿到硕士学位后又继续攻读博士学位，至今都还是学生，生活也比蒋悦悠闲不少。

    因为距离不远，蒋悦懒得开车，干脆搭乘捷运过去，走出捷运站后再步行五分钟，便抵达对方居住的公寓。走出电梯时，蒋悦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