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何甘心呢?
穆辞不禁想,我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才连着两辈子都死得这么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他眼睛酸痛得很,好像一开口就要掉出眼泪,他鲜少会哭,因为知道哭也没用,没有人会因为他哭了就心疼他。为了防止发生这种狗血事件,穆辞急忙转过了身体,背对着林归雁,做了几次深呼吸压下情绪,颤声道:“林归雁,你说过人的亲疏远近不由血缘决定,纵使你我二人不同姓,师徒情分总是在的。你说过的,我是你徒弟。”
“我可不记得收过有反水之心的徒弟。既然如此,何不放了你回去,叫你去效忠你该效忠的人。”
穆辞紧紧闭着眼睛:“你......听过我与木萧的话,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
鸦雀无声。
就连清风翻弄枝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穆辞咬着唇,忍着眼泪,如同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林归雁终于开口,他淡淡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