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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在海拉面前跪下：“我想要获得能够杀死别人的力量，求你教我。”

    应该称赞她一声敏锐吗？

    海拉不做声，继续看着她。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会感到疲惫，还会有感觉，所以应该还活着——既然还活着，那么就说明我至少不在刚才的地方了。这里的黑夜太漫长，我没有看到除了您之外的其他人，能在这里生活着，想必您应该是一个很强大的人，至少比我要强得多。”她抬起头，眼圈发红，但眼中却没有眼泪：“求您教我。”

    海拉笑了。

    并不是什么欣喜或欣慰，而是感到这个中庭人类不自量力至极。

    “你可知道我是谁？”她问。

    “我不知道，但我不在乎。”她固执的看着海拉：“你有力量，我渴求力量，这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吗。她眼中的嘲讽轻蔑之意少了两分。

    有点意思，而且她现在太无聊了。

    “我可不会管你是死是活。”她向她伸出了手：“不怕死，就跟我来吧。”

    海拉看着自己掌心的这只满是创口沾满血污的小手，柔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这样的手是拿不了刀的。

    “求您教我。”她说。

    她的手冷得像冰，加上失血过多看起来病态将死。

    但相比海姆冥界的空气，这样的冰冷像是一团火苗。

    海拉握住了她。

    “那你就试试看吧。”

    她还陷在回忆之中，却被莉迪亚不断的催促打断。海拉看着牢牢地握着自己的双手，骨节分明而有力，并不细腻，指腹和掌心都有薄茧。

    非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