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鸯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犹豫再三才小声道：“慕堡主，我看到你手机相册里……你是不是……”

    说到这自己也没发现自己脸红了，慕天言本来就生得清雅白净，再加上身为堡主那说一不二的气质，一笑起来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要不是他的地位太过骇人，让他觉得害怕，他也许还会觉得高兴。

    慕天言温和地点了点头，脸上温和的笑容都没有变，认真地慢慢拿出好几部手机，解释道：“这部是联系暗卫手下的，这部是联系上层前辈的，这一部是用来外交的，你也知道慕天堡向来神秘，不会轻易地暴露细节，而我给你的号码，是我联系朋友的。”

    说到这他打开手机的通讯录，通讯录里只有一个人，慕天言这才温声道：“小鸯，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延小鸯愣住了，对他的话毫不怀疑，慕天言从小被关在慕天堡里，别说朋友了，亲人都交流得很少。他知道慕天言有多孤独，想到自己还这么对他，骗他，躲他，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内疚。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慕天言是什么人？他要是真想要自己何必还跟自己解释，直接就能抢走，凭他的势力延家根本不敢说什么，甚至他想玩点刺激的延小鸯也不得不照办。

    但慕天言跟他解释，即使他这样过分，慕天言依旧温和地跟他耐心解释，延小鸯能感觉到慕天言有多在乎他这个朋友，他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了，声音是nongnong的歉疚，“慕堡主，对不起。”

    他垂下眼睛，却没察觉慕天言望向他的眼神里是阻挡不住的渴望，但最后只是柔声道：“没关系，我知道我这样的人很难得到真正的朋友。小鸯，你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