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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赵辛抚了抚刘语生的头发：“在想什么？”

    “好多……赵辛，你和徐以寒，很熟吗？”

    “算是吧，”赵辛说，“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后来他出国了，联系也挺多。”

    “那你现在恨他吗？”刘语生说完又连忙摇头，“啊，‘恨’好像太夸张了，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怎么样？”

    赵辛想了两三分钟，才说：“我觉得他很可怜。”

    “为什么？”

    “他一直想继承他爸的企业，但其实他并不是为了钱或者权力才想继承……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嗯，你和我说过，因为他在家受过很多侮辱？”

    “对，徐家人看不起他，有传言说他是他妈和他爷爷的孩子——而且他妈活着的时候就被他爸家暴，据说，下手很重。”

    “那他……唔，他这样也说得过去，”刘语生喃喃道，“只有当他成了徐家最强大的人，别人才不敢看不起他，他也算给自己报仇了。”

    “但是很多年前他告诉我，他不为他自己，他只想给他mama报仇。”

    “他mama？”

    “很奇怪是不是？他要复仇，并且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但其实他的出发点……只是他妈，可他的复仇对象又是徐家，他要向徐家复仇，方法只能是成为徐家企业的继承人。”

    刘语生愣愣地，接着赵辛的话说：“可徐家企业是他爸的，而他爸就是直接伤害他mama的人。”

    “对，”赵辛轻叹，“有时候我在想，徐以寒这么不择手段地复仇，如果他真的继承了徐氏……真到了那一刻，他还会觉得自己是在为mama复仇么？所以我觉得他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