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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 他怕手上脏污,反复搓手直至红热,才傻愣愣地抬起手往上搁。 这木头烫得像遭火灼烧,辛扇倏地缩手,烫着的指头像挨了记针。 笙箫雅乐斗然消停,周遭宫阙殿宇、亭台水榭逐渐扭曲,辛扇魔怔似的杵在那,死盯那块升到半空散发红光的木头,牙齿咬得咯吱发响。他脖子伸得老长,仿佛是有一圈无形的绳索从这气旋中心甩出来,勾住他的颈项往上吊。 那木头中央凸现出一个小点,一缕烟像根野草般从木头里钻出来,凝作一截灰白的指骨,约莫是指尖的地方如觅食饿鬼指向他。他闻到一股火烧枯木的气味,还夹杂令人作呕的的咸腥。 这味道埋在巫伽村最深的禁地里,缠绕在每年秋祭满载猎物归来的青年身上,最能激起经验丰富的老猎手的警觉与挑战的欲望,但远没有这一刻来得浓郁。 他慌乱捂住口鼻退后一大步,但还是呛着了。 这还不是最糟。 那手——或说那手骨——但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骨了。这副骨骸已覆上了皮与rou,像是只妖物,吸血后重披上光鲜的外皮。 狂风刮得檐下喜庆的宫灯剧烈摇晃,辛扇面无血色仰着头,他头顶上方飘着一剪艳红的裙裾,犹如死城上的染血旌旗。 那双手捏了个起势,十指挪移,如昙花初绽。 “铮——” —— 辛素心心里头不踏实。 她抱着竹板凳往院子里一坐,夏夜多虫,胳膊不多时就起了痒。她顾不得挠,一瞬不瞬地望着院子外,院子那头向着黑不溜秋的林子,王家就在林子边上。 小娃娃本该在祭典上闹腾闹腾,辛素心身子弱,性喜静,见识两回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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