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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她套上一件他的T恤，揽着她躺下。

    宋晓困得不行，往他怀里蹭了蹭，就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她感到程健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指轻轻拨弄她的头发。

    “为你干什么都行”，从来不需要什么前提条件。

    他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声音缱绻，“小没良心的。”

    宋晓在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声中醒来。

    她伸长手臂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mama”，下意识地接起：“mama。”

    电话那头一时没出声。

    身后的人似乎也被吵醒，有些不耐烦地往她的后颈埋了埋，手臂搂紧她的腰。

    宋晓稍微有些起床气，耐着性子问：“mama，怎么了吗？”

    “……晓晓？”

    宋晓被听筒中传出的程妈的声音吓得差点跳起来，什么起床气都没了。

    她语无伦次地说：“阿姨……我、我……那个……对不起……”

    他们俩的手机型号颜色都一样，只是外面的手机壳不同，刚才迷蒙着眼压根没注意，直接就接了。

    宋晓现在想锤死自己。

    程健也听见了电话里自己老妈的声音，直接拿过手机：“妈，什么事？”

    程妈上来就问：“你昨晚戴套没有？”

    程健失笑道：“不是，妈，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程妈冷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和你爸有了阿远以后，你是怎么来的？”

    “……”

    “所以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昨天不是没陪你过生日吗，今天陪你吃个饭。”程妈说道，“正好晓晓也在，带她一起来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