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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

    饶是季黎百般忍耐的性子，都有些忍不了了。

    季黎目光结着一层霜，腰背挺直坐在餐桌旁，“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祁大小姐。”

    他语气不好，气压微低。

    祁宁目光落在了季黎的身上，一边的肩微微下移，肩背窄瘦，薄唇微扬，眼底没啥温度，“呵，还是昨天晚上……更乖一点。”

    她着实是被季黎不善的语气给气到了，她这是为季黎着想，可偏偏季黎不领情。

    季黎脸色一变，唰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侧过头目光直直的看着祁宁，脖颈染着红，“你什么意思？”

    昨晚……他只记得自己发烧，身子从冰凉变得火热，梦中他好像吃了一颗糖，甜甜的，只是后来变得极为苦涩。

    祁宁意味不明的看向季黎的窄腰，她还记得少年的腰窝，拇指刚好可以扣住。

    季黎被祁宁看的有些心虚，脸颊发烫，幸好祁宁只看了片刻，就收回视线，留给他了一个背影。

    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季黎还记得祁宁说的话。

    什么叫昨晚更乖一点？

    是说他光脚走进别墅吗？

    是他想歪了？

    季黎脸颊略红的重新坐下来，刘妈走过来的时候更好看到季黎和祁宁对峙的场面，她不敢插话，直到祁宁离开，才走了过来。

    刘妈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大半块的面包，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怎么就吃了这么一点，本来就长得很瘦了，要是在学校被欺负了怎么办？”

    刘妈絮叨的声音落在季黎的耳中，他小口的吃着烤过的面包片，若有所思。

    被欺负？

    祁宁在学校里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吧，听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