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机朝钱若土面前晃了晃,面无表情:“我给芳姨录音了。”
“……”
钱若土正处于考验车技的时候,前面是一条狭窄的巷子,周围几座居民楼破败矮小,看上去有些年头。北方这干燥天气也顽强生长的几条弯弯曲曲的爬山虎,混着杂乱无章的电线一起淹没在各家各户锅碗瓢盆的咣当声中。
周自横好久没来这里了。
钱若土还在那停车,二楼窗户就打开了,一阵醋香顺着飘出来,芳姨冲着外面喊:“小横回来了呀!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又指着钱若土:“先别上来,带瓶醋!”
钱若土刚关上车门,嗓门跟遗传的一样:“知道了知道了!”
周自横抬头,冲着芳姨打了个招呼,对方冲他笑了两下就回厨房看着锅去了。
两年不见,张玉芳脸上的皱纹明显加深了,教书催人老,小学生都不成熟,又闹腾,加上钱若土这几年正处于人生的紧要关头,cao心的事自然不少,这一cao心人就容易憔悴。
不过好在心情看上去不错。
两人拿着醋上楼进屋,芳姨接过醋急忙投身于厨房事业中。
四人围桌,免不了一阵寒暄,钱家老两口都是教师,平日里也不喝酒,但是气氛挺好。饭饱后,桌子上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骨头。
张玉芳对着那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