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无处可逃_《俄狄浦斯之逆》0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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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狄浦斯之逆》05 (第2/10页)

海风将身体和摩擦力一起变得轻飘飘,又一头扎进无边海色。他们沿岸飞驰,稠蓝平滑如丝绸锦缎的海近在咫尺,浪涛拍岸声与港口的渡轮落锚鸣笛交织着,宛如巨大的钟表转走,日轮逐渐西沉到与海平线相切,桃紫晚霞在海上漾起裙裾,昼夜混淆勾兑成一种香槟起泡的暧昧绛黄,海风也降温到夏季最清爽的20℃以下。他刚刚聚会上被人灌了些低度数甜酒,微醺的头脑遭风一吹,一昏一醒间大概容易冲动,于是他闭上眼,悄悄对前面的人吐露秘密:“我准备做一件很坏很坏的事情。”丽塔也不知道听清没有,就扯着嗓子随口说“好啊我支持你”。

    他忍不住笑着说谢谢你啊,声音消散在惊飞海鸥的摩托轰鸣中,像为稚气年少落幕的最后吊唁。

    一个月后终于到了十八岁生日那天。

    舒伦出生在夏至,一年中白昼最长、诗歌中被形容为芳艳不凋金颜炳耀的日子,小时候有人说他是上帝眷顾的孩子——大抵上帝眷顾带些考验意味,否则不至于他生父去世母亲改嫁都正巧赶在生日前后。六月的城区整个笼在绵密潮热的漫长雨季中,生日宴的地点特地改选到继父在莫恩山谷的另一处宅园,临近高山湖,宛如巨大肺部过滤吞吐着清爽澄澈的空气。生日这天早上他在电话旁候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爱德森一通来电称塔尔缇斯今晚会返回抵达这里,身体顿时放松仰倒在床上,床榻地毯上铺满报纸,报道字里行间仔细勾出与继父有关的蛛丝马迹,像什么以加密梵语写就的虔诚情书。躺了一会儿他从枕下摸出药盒,药板上挖开一个个小洞,闭上眼,挤出最后一枚药片扔进口中,一点点碾碎在齿间,带着股义无反顾的孤勇。

    夜幕与生日宴会一同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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