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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闪光灯毫不留情，照出两张英俊但呆滞的脸。

    淅淅索索的响动传来，程韫从植物后面慢慢走出，黑暗中，裴元睁大了眼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宛若夜风般清凉刺骨的声音。

    “愚蠢的人类有话要问了，两位，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被人发现后，傅九完全不打算承认自己是个东西，直接闪电般地往地上一圈。黑色的身影急速缩小变化，“哧溜”一声就从草丛地下溜走了。

    他卖队友的行为让裴元差点骂出声，火速拉起围巾遮住半边脸。

    “同学，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他今天的打扮相当有欺骗性，加上声音也刻意改变，创意是挺足的。可惜程韫是从一开始就跟过来，躲在树篱后面偷听了全程。

    豌豆黄的身影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几乎是刚瞥见街道上打架的猫猫身影，程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脚步就控制不住地跑动起来。

    她飞奔着一口气甩开了不少同行者，追上了“接头现场”，听到的内容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

    “你头发都没长齐，当我是傻/逼吗？！”

    程韫罕见地失控爆粗，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那条长围巾，眼神里燃烧着两堆熊熊火光。惊人的气势爆发开来，刹那间，裴元幻觉自己的身高直接就矮了一头。

    “裴元，这下子我们谁都躲不了了，你必须给个解释！”

    这……这还是程韫吗？

    裴元头脑嗡嗡作响，克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嘴唇，“我——”

    他刚刚开口吐出一个音节，不远处就传来了女孩的喊声。

    “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