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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乱琼碎玉 (第8/8页)
进去,自己却飞快跑出来,似急着去扑下一只蝴蝶,“你的嘴唇好冰。” 但大钟好像完全没上当,反客为主道:“那夜在雨里你也是这样,好冷。” 这是在暗示她,他还清楚记得那一夜的细节,怎样的冰冷或炽热,青涩,怎样的吻,怎样的叫,怎样的温柔乡。但她不似他敢于回想。好像稍稍碰到一点边,就足惹得她面红耳赤,六神无主,比她做过最激烈的春梦还过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可回想? ——不对。听他的口气,仿佛平素就时常怀念。明明是两个人的记忆,却只他一人偷偷地故地重游,岂不是更不公平? 小钟又羞又愤地盯他。 他倒够厚颜无耻,挂起无辜又怅然的表情,问:“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帮你回忆……” 小钟听半句就气得要跑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握在他的手中。无处可去。 只是真到说出口时,他腼腆地抿唇,也难以启齿地没了下文。 小钟难得知道见好就收,不要冤冤相报,连忙给他台阶下,“不说了。” “不说了。” 达成共识。 散步回去的途中,又路过小区外的花店,因为寒潮,花卉滞销打折,两个人好奇地进去张望,再出来就各自捧了满怀的花。她们几乎买了店里所有的白花,玫瑰、百合、绣球、香雪兰、洋桔梗、康乃馨……还有若干用得上的配草,回到家用三只大鱼缸插起来,摆在最显眼的桌心,像养了一屋的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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