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的粘液融合,混杂两人的气味。
从相接的地方啧啧流出。
就算手臂青筋起,也只是推两下身前的人。
她不敢打他。
哭也悄无声息,只有泪水,只有泪水源源不绝落下,沾湿他胸膛。
即便胸前一片冰凉,他心中蓝色的业火也不曾熄灭。
男生光着身上,双眸紧闭。
肃起的眉蕴着不肯显露的忧愁,鼻梁有些青白,隐约能看到其下铮铮的骨。他太严肃了,看她就像看实验室里打上编号的老鼠。
林稚终于被吻到酥软,季嘉言眉间一松,很轻易地将人从里面抱出。
红着脸瘪嘴哭的女孩子真的讨嫌。
那些包裹细菌的体液一波接一波,脏得可以。季嘉言擦擦嘴,单手抱她起来,放到床上,目光有些深,像虚空处延伸的海。
没有尽头,也不知起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哪里。
她是不规则的,没有定性的人,目光浅薄,看到他的脸便深陷这张脸。
受过另一个他的温柔,又恋上被宠爱的感觉。
时而是璀璨坚硬的钻石,时而又是肮脏易变的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