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怎么说的?”
刘启声音不咸不淡, 听不出其感情倾向,内侍低垂着的额头因恐惧渗出了密密汗珠,“吾……”
他一咬牙, 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宽慰太守,此非边军之过……”
“那非边军之过, 是何人之过呢?”刘启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似是心情极为平静。而对于内侍来说, 他自是不觉得这个问题是刘启纯然好奇所问, 现下,他只觉得心里寒凉一片。
事已至此, 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非人之过,恰是天意。”
话一出口,他便不等帝王问询稽首言道:“匈奴趁高皇帝反秦之时悄然崛起, 老上单于一统全部落,且其游曳于草原, 不受农耕时令所困,是以我大汉难以追击。然其不过是秋后飞蝗,等到我大汉空出了手来就……”
“你的意思是……”刘启倒有了几分兴味,他放下了手中卷轴,单手抵住下颚言道:“匈奴现在强盛,是因为他们比我大汉先一步统一?”
“是。”
“那朕倒是要听听,在你看来,我大汉要如何才能追赶上匈奴的这几年时间差?”
“回陛下,奴斗胆。”使者并未被叫起,便不敢动,然而他低垂着的双眼却有火光闪耀。那是一种名为信念的东西。“大汉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