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将衣服放在箱笼里头又盖上了放水的盖子,闻言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剑眉一挑也不多说,直接便宽衣解带下了水。
穿着私服时候的尉缭敛了杀气, 看上去就是一清瘦书生,带着满满的书卷气, 但是脱了衣服, 精壮又漂亮的肌rou线条以及身上已经成了白痕的伤疤便表明了他武将的身份。
每次看到这些疤痕,吕安都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尉缭虽然武艺极佳,但是战场上的事说不清楚,刀枪无眼, 有心射来的还能防着,最怕的就是流矢。
这和武艺没有关系, 更多的是运气。
尉缭如今的地位, 全是他用命去搏回来的。
他的手越摸越往下,擦过一道道伤痕,最后被人轻轻压住, 尉缭轻轻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点无奈。
吕安舔舔嘴,忽然露出了一个笑,随后蹭了过去,小声道:“师兄,让师弟给你上个药?”
一番闹腾后,吕安在暖炕上四肢摊开躺平,他身上酸软,身上极为疲惫,精神却高度活跃,这种明明很累却又睡不着的感觉讨厌极了,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被看不下去的尉缭包起来塞到自己怀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