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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神色和语气都软下来,难得打起亲情牌:“我是担心你,你从小就喜欢把坏事都憋在心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看你最近又是分手又是性情大变,我作为你的大哥,怎么能不好好关怀你。” 我看他表情不似作假,道了一声谢。 “到头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愿和我吐露。”他苦笑道:“小溪,我们明明是你的家人。” 在那一瞬间,我的指尖发痒微颤,吸入肺部的氧气粘稠难耐,心里有又酸又涩的东西流出来,掺杂进循环的血液里,以心脏为中心,渐渐地浸染四肢。 我想,如果对面的人知道这个壳子里的灵魂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他至亲的弟弟早就魂飞湮灭,那么还会对我露出这般的表情,对我说出这番话吗? 我张了张嘴,只会重复着说感谢。 周柏仍旧静静地坐在原位,我不敢面对他赤诚炽热的感情,落荒而逃般上了楼,走进我以前居住的卧室。 屋内没有落灰,摆设装饰如初,床褥已经被佣人换新,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味,灯光照下来,时光在此仿佛从未流动。 可是我现在却从心底感觉到孤独与冷意,之前时不时升起的空虚与厌恶好像在今日找到了源头。我就是无根的浮萍,没有至亲的家和至爱的人,像个偷东西的老鼠般穿梭在大千世界,靠着骗取他人的爱存活至今。 系统在此时突然打来电话,看到来电人显示的那一瞬间,我心中居然踏实许多,所有的负面思想服帖地压在心底最角落的地方,伺机下次的爆发。 我想在特定时期人总需要同道中人的帮衬来找到认同感和归属感的。 我接起电话:“干嘛?” “你现在回家吗。” “……不回,我不是跟你发消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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