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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渐密,从娄昙头顶毫无阻隔地落到泥土里,他刚说完,一股森寒之感忽地袭来,好似那雨珠笔直滑进了腹腔。 水雾中萦绕幽秘低语,如吟楚地招魂之颂。喃喃之音好似念诵梵经,古刹鸣钟般周而复始地回响,细聆之,则是无止无休的来字。 “来——” 素心毫无反应,显然没听见。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辟烛与他以六月为期……从那时算来,也确有六月了。只是为何是六月? 娄昙不欲多想,轻声道:“你先与你阿兄讲清楚罢。我……回琴里歇歇,勿来扰我。” 素心不疑有他,如释重负地抿唇一笑回屋找阿兄去了。 琴鬼送她离开,却未回到琴木中。他朝山林眺望,密林轮廓影影绰绰,高低起伏像好几个奇形怪状的怪物叠成的。 他目露悲恸,怔然不动。 一只干枯的骨爪穿过雨幕悬在眼前,指骨上挂着一条拴狼牙的红绳。 —— 雨丝渐见疏落,快止了,素心伸出手只沾了一两滴,凉凉地润湿了掌纹。 辛扇不在家。他常野在外边,往往至酉时始归,一时半会捉不住影也不甚稀奇。她问了问娘,说他探望章二叔去了,那一大一小臭味相投,聊起来总没完没了。她和娘知会了句,带着娄昙的小木像出门。 雨停后仍泛着潮气,一群妇人聚在荒草边飞快编着草绳,其中几个和和气气笑笑。素心逐一招呼,绕过拐角,那女人刺探的视线还扎在她背上,有点好奇,也有些嫌恶。她背上沉沉甸甸的重量直轧在心坎上。 章峰在家里,开门时脸上带着生动的红晕,与平日判若两人。屋子里烧着什么东西,味道呛人,间或响起章二叔骂骂咧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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